“若娇……”他站起身,从背后想要抓住她的手,“你既有如此坚定,为何从未与我说起过?”
他一直在朝中受尽打压,奈何身边没有一个能真真正正为自己分析局势的人。
云若娇年纪尚小,那时或许只懂情爱,与他其实相悖,而如今,妻子能够说出这番见解之言,实在令人觉得不可思议极了。
云若娇收拾的动作停了下来。
“以前只知温良恭顺,才是做妻的本分,人人都是这么教导我的,不要干涉夫君的事情,只需要在后院里焚香焙茶,将家中调理得当,等着夫君归家就是。”
澹台烈没有反驳的铺油
对。
她说得都对。
一个好妻子,不该干预夫事,这是他,是整个世道,默认的规矩。
他从未问过她懂不懂,因为他下意识就认为她不必懂,也不该懂。
“你也不必如此,这些都是世俗的规训罢了,都不允许我们做出离经叛道之事。”
“黎姑娘是位天外来客,思想新奇,能为侯爷分忧,侯爷欣赏她,理所当然。”
“而我,不过循规蹈矩,侯爷觉得我乏味,今我说了几句侯爷爱听的话,侯爷又突然觉得我见识不凡。”
她顿了顿,端起碗碟,转身看向他,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却不达眼底。
“说到底,黎姑娘可以,因为她是黎祯祯,而我,只有在想法与侯爷一致时,才算得上‘好’。”
“侯爷,我如今的想法,是不是也算‘更好’了?”
这番话,真像把软刀子,不见血,却刀刀割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