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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三章 老蒋陈诚何应钦顾祝同孙立人胡宗南震惊憋屈!美国的斥责!(2 / 2)

能打出清平峡谷那样的绝杀?

能二十四小时攻克重兵防守的广州城?

能阵斩敌酋如探囊取物?

恐怕在第一步调动部队时,就已是阻力重重,各怀鬼胎了。

他想起了无数次战役中友军坐视不救,想起了国军将领们互相掣肘的烂账。

胡宗南憋红了脸,他刚从大陈岛前线回来,深知手下部队的状况,忍不住嘟囔道:“何止是将领!

兵员素质也天差地远!

那些泥腿子,打起来不要命,一个能顶我们三个壮丁兵!

我们抓来的壮丁,枪一响腿都软了……”

他这话引来孙立人冷冷一瞥,孙的部队当年在东南亚可是用美械武装、美式训练出来的精锐。

胡宗南自知失言,讪讪地闭了嘴,端起酒杯掩饰尴尬。

老蒋一直沉默着,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他听着心腹们的议论,那些对于伍万里才能的惊叹,对于对面组织力的恐惧,对于国军积弊的影射……每一个字都像鞭子抽在他脸上。

他何尝不明白?

但他更清楚,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

他需要的是现实的应对!

是美援!

就在这弥漫着挫败、反思与不甘的沉重气氛中时

那名一直垂手肃立的少校参谋,喉头又艰难地滚动了一下,脸上露出更加难看屈辱的神色。

他再次微微上前一步,声音艰涩道:“委座……夫人……各位长官……还……还有一事……”

所有人都看向他,心里咯噔一下,预感到还有更坏的消息。

参谋深吸一口气,几乎是用尽全力才把那令人无比难堪的话语吐出来:“华盛顿……杜鲁门总统在获知东线情况,尤其是广州城战役的详细报告后极为震怒……

杜鲁门总统亲自下令,让国务卿艾奇逊发来一份措辞极其严厉的质询电文……

电文中杜鲁门总统质问我们当初自抗战后期至戡乱期间,美国给予了党国政府史无前例的海量军事、经济援助……

飞机、大炮、坦克、卡车、弹药、被服、粮食、黄金、美元……”

参谋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复述着那诛心之语:“杜鲁门总统质问为何拥有如此规模美援的国军在对日作战中会打出豫湘桂那样那样史无前例的、耻辱性的百日大溃败。

让日军……长驱直入数千里……

杜鲁门总统在电文中非常不客气地表示他和五角大楼现在有理由严重怀疑过去大量宝贵的援华物资是否被被系统性贪墨挪作他用……

甚至直言怀疑我们是否在‘演戏’给美国看……

故意夸大困难,以吞没更多的补给……

因此,杜鲁门总统已下令,将我方上月申请的、急需的特别紧急援助贷款暂时冻结。

并要求我方必须就此做出令人信服的解释和深刻的检讨,以观后效……”

死寂!

比刚才听闻广州失守、阿齐兹授首时更加深重、更加令人窒息的死寂!

如果说之前的战报像一记记重拳打在众人胸口。

那么杜鲁门这份赤裸裸的的斥责电文,则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直接摁在了整个“党国”高层的脸上!

摁在了他们残存的自尊心上!

“噗——!”

一声闷响夹杂着瓷器碎裂的脆响。

是宋美林。

她那张保养得宜、永远带着优雅从容的脸庞,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变得惨白如纸。

前所未有的羞辱感让她身体猛地一晃,手中一直紧握着的、盛着半杯咖啡的细瓷杯失手滑落。

褐色的液体泼洒在她昂贵的旗袍下摆和光洁的地板上,碎瓷片四溅。

她甚至忘了去擦拭,只是睁大了那双美丽的眼睛,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和被深深刺伤的痛楚。

她为争取美援殚精竭虑,周旋于美国政要之间,自诩为沟通的桥梁。

如今,这份赤裸裸的、将她乃至整个“党国”的斥责,像一盆冰水浇灭了她所有的外交努力和自尊心。

“演戏?吞没补给?”

这几个字像毒针一样扎进她的脑海。

“混账!岂有此理!!”

胡宗南第一个炸了,猛地站起身,因为动作过猛,身后的椅子“哐当”一声被带倒。

他脸色由红转紫,额头上青筋暴跳的骂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他杜鲁门算什么东西?

他美国佬又是什么好东西?

太平洋战争初期,是谁在菲律宾被日本人打得像丧家之犬?

麦克阿瑟夹着尾巴坐鱼雷艇跑路!

是谁在珍珠港被人炸得哭爹喊娘?

现在倒来指责我们?

我们是在自己的国土上,面对武装到牙齿的百万日军!

他们懂什么?他们懂个屁!

他们美国佬指责我们厉害,有本事去打赢对面啊?

怎么还被打的丢盔卸甲了?”

胡宗南的怒吼在餐厅里回荡,充满了被揭破疮疤后的狂躁。

“这是赤裸裸的侮辱!

是对党国!对总裁!对百万国军将士牺牲的侮辱!”

薛岳也气得浑身发抖,花白的胡子都在颤动,猛地一拍桌子,震得碗碟叮当作响。

作为抗战名将,长沙会战是他毕生的荣耀,如今却被美国人如此轻蔑地质疑,这比打他一记耳光还要难受。

顾祝同脸色铁青,嘴唇抿成一条锋利的直线,手指紧紧抠着桌沿。

他想反驳,想列举国军抗战的牺牲和贡献,想控诉史迪威当年的掣肘,想说明内战的复杂……

但杜鲁门电文里那“豫湘桂溃败”五个字,像冰山一样堵住了他所有的辩解。

那是铁一般的事实,是国府军事和政治溃烂最无可辩驳的明证!

何应钦则显得异常尴尬,他甚至不敢看老蒋的眼睛。

作为曾经的军政部长、陆军总司令,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些美援物资在流转过程中巨大的损耗和种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去向。

“贪墨”、“挪作他用”……这些词像鞭子一样抽在他心上。

他只能掏出手帕,不停地擦拭着额头上瞬间冒出的冷汗,仿佛想擦掉那份无形的罪责。

孙立人坐得笔直,牙关紧咬,下颌的线条绷得像钢铁。

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屈辱。

仁安羌的辉煌,蓝姆伽的训练成果,在杜鲁门这份地图炮般的斥责下,显得如此渺小和可笑。

“被系统性贪墨”这几个字,像污点一样玷污了他心中最珍视的荣誉。

他眼中燃烧着怒火,但这怒火中又掺杂着无法辩解的憋闷,最终只化作一声压抑的冷哼。

陈诚的脸色由青转白。

杜鲁门的话,等于直接否定了他在整军备战上的所有努力,将他们也笼罩在那片“腐败无能”的阴影之下。

他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椎升起。

冻结贷款!

没有美元,一切都将变得艰难很多!

蒋卫国年轻气盛,更是气得脸色通红,几乎要冲口而出骂人了,却被身旁的蒋敬国一把按住手腕。

蒋敬国的手冰冷而有力,他微微摇头,示意弟弟冷静,目光却凝重地投向主位上的父亲。

整个餐厅如同被投入了真空,只剩下胡宗南粗重的喘息声和薛岳因愤怒而急促的呼吸声。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硝烟味,那是尊严被践踏后燃烧的余烬。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羞辱”二字,火辣辣地疼。

他们曾是一个个名将,如今却在昔日盟友眼中,成了贪婪、无能的代名词,连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

“够了!”

老蒋的一声怒喝压过了所有的愤怒、屈辱和喘息。

他刚才一直沉默着,手指死死捻着长衫的盘扣。

杜鲁门的电文,每一个字都像在啃噬着他最后的颜面。

那“演戏”、“吞没补给”的指控,更是将他和他所代表的政权钉在了耻辱柱上。

怒火在他胸腔里翻江倒海,几乎要将理智焚烧殆尽。

然而,就在胡宗南拍案而起、众人情绪即将彻底失控的刹那,一种更深沉、更冰冷的东西压倒了那焚天的怒火。

那是赤裸裸的现实,是弹丸之地面对美利坚庞然大物的绝对弱势,是那笔被冻结的大笔美元贷款!

他猛地一拍桌面!

“啪!”

声音并不算震耳欲聋,却如同惊堂木般,瞬间击碎了餐厅内所有的嘈杂和失控的情绪。

胡宗南的怒吼戛然而止,薛岳愤懑的喘息被憋了回去,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

他们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主位那个身影上。

老蒋的声音不高,却异常冰冷:“娘希匹!

吵什么?

骂什么?

骂杜鲁门?

骂美国人?

骂赢了,骂痛快了,美元就会掉进台湾海峡漂过来吗?

冻结的贷款就能解封吗?”

一连串凌厉的质问,像鞭子抽在众人脸上。

他缓缓踱了一步,目光沉重地压在每一个人心头:“现实是什么?

现实就是美国人捏着我们的脖子!

现实就是对面在朝鲜打出了威风,让美国人觉得我们无能!

觉得我们过去拿了那么多东西,是浪费!是欺骗!”

他毫不留情地撕开血淋淋的伤口。

老蒋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压抑到极致的嘶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憋屈?谁不憋屈?

我最憋屈!

回想当初北伐之时我们是何等风光?

如今要看一个洋人的脸色,被人指着鼻子骂是骗子!

是吞没补给的蛀虫!

但是——形势比人强!

实力不如人!就得认!

现在不是要面子、逞血气的时候!

现在是要里子!要争取时间!”

说着,他的目光扫过宋美林惨白的脸,扫过陈诚凝重的眼:“美林,你清楚美国国会山的风向。

辞修,你知道台湾的仓库还有多少存底!”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何应钦和顾祝同身上:“敬之,墨三。”

何应钦和顾祝同闻声立刻挺直身体:“委座!”

老蒋的声音恢复了那种掌控一切的冰冷腔调,不带一丝感情:“立刻,以行政院和国防部的名义,起草一份详尽的解释说明。

内容重点:第一,详述抗战期间国军之巨大牺牲与牵制日军主力之功绩,强调美援物资在支撑持久抗战中之不可或缺作用。

档案、数据、战例,一一摆出来!

尤其是长沙、常德、鄂西、缅北这些拿得出手的硬仗!

不能只提豫湘桂!

第二,分析我们最终失利之复杂原因。

暗示非战之罪,乃时运不济,强敌环伺,非单纯装备差距可弥补。

第三,陈述当前我们励精图治卓有成效与坚定决心。

强调我们作为自由世界之价值。

第四,对杜鲁门总统之关切表示‘深刻理解’。

对过去物资流转中‘可能存在之效率损耗问题’表示‘遗憾’。

承诺将‘严厉整肃,加强监管,确保每一分美援都用于刀刃上’。

第五,也是最关键的。

措辞要谦卑!态度要诚恳!

逻辑要清晰!数据要详实!

要让美国人看到我们的‘痛定思痛’,看到我们的‘价值’!

核心目的只有一个:解释是假,争取尽快解冻那笔贷款是真!

明白吗?!”

“是!委座!”

何应钦和顾祝同肃然领命,声音干涩。

他们知道,这份“解释说明”,本质上就是一份在巨大屈辱下写就的辩白书、乞援书。

每一个字,都将在尊严上刻下一道伤痕。

老蒋的目光最后扫过全场。

胡宗南颓然坐回了位置,低着头,拳头依旧紧握,但那股狂躁的怒气已被一种更深的憋闷取代。

薛岳闭着眼,胸口起伏,花白的胡子微微颤抖。

孙立人依旧坐得笔直,但紧抿的嘴唇和冰冷的眼神,显示着他内心的惊涛骇浪。

蒋敬国面色凝重,眼神复杂地看着父亲。

蒋卫国则咬着牙,满是不甘。

陈诚沉默地点点头,眼神里充满了忧虑。

宋美林已经由侍从换上了干净的餐巾,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已从最初的惊愕羞辱,变成了一种深切的忧虑和现实的考量。

她微微颔首,表示明白当务之急是挽回贷款。

“都听清楚了?”

老蒋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是!委座!”

短暂的沉默后,参差不齐却沉重无比的回答在死寂的餐厅里响起。

“散了吧。”

老蒋疲惫地挥了挥手,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重新坐回主位。

他的身影在辉煌的灯火下,却显得异常孤寂和冷硬。

众人如蒙大赦,又如同背负着无形枷锁,脚步沉重地起身离席。

没有人交谈,连眼神都尽量避免接触。

水晶灯依旧明亮,映照着餐桌上几乎未动的珍馐佳肴和泼洒在地毯上的褐色咖啡污渍,一片狼藉。

如同他们此刻的心境和那个风雨飘摇的孤岛未来。

来自太平洋彼岸的羞辱,和在朝鲜高歌猛进的中国人民志愿军所带来的压力,沉甸甸地压垮了士林官邸晚宴所有的虚幻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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